第225章 厘金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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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就具备参考性,为了筹备团练,他们就不光向士绅进行劝捐,还开徵了厘金,我们也可以效仿嘛!

    两广情况特殊,劝捐就算了,不过厘金要徵收起来。

    根据土地肥沃程度,每亩地加征十文到五十文不等,士绅也不能享有免徵特权。

    茶叶丶酒水,这些暴利产业,一律按照价格的百分之二十徵收。无法进行估价,那就徵收实物税。

    现在是特殊时期,禁海也可以略微放宽一些。只要缴纳百分之三十的税款,就允许商人出海。

    当然,本侯说这些只是举个例子。具体的徵收则,你们负责进行制定。

    时间必须要快,我有预感叛军即将有大动作,江南地区怕是危险了!」

    舞阳侯神色凝重的说道。

    一上任就搞事情,并非他想要的。怎奈下面的大军嗷嗷待哺,朝廷给他的拨款根本不够用。

    昨天召集旧部商议的时候,探讨出了这个主意。

    触及到利益集团的蛋糕,这是不可避免的。不过此刻两广士绅集团损失惨重,根本无力阻止朝廷徵税。

    士绅集团的大本营,此刻正面临叛军的威胁。白莲教的屠刀可不分进士举人,有钱有粮就是人家抄家的目标。

    在这种背景下,再不加征商业税款,自己的老巢都要被叛军给一窝端了。

    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!

    代表士绅集团利益的文官,内部立场发生分化。此时提出临时性加徵税款,抵触情绪就没那麽激烈了。

    至于湖广团练徵收厘金,那只是一个托词。毕竟,加税这种容易找骂的事,谁都不想充当出头鸟。

    民间团练那麽多,向下面摊派费用的,又不是一家两家,无非是徵收对象不一样。

    甩锅给他们不算冤枉。

    未来想要翻旧帐,当事人也死的差不多了,想要辩解中间的区别都没机会。

    「总督大人,兹事体大,如果传出去会闹出大乱子的!」

    福建巡抚急忙劝说道。

    两广地区可以随便折腾,地方上的乡绅力量遭到重创,幸存下来的也是家家戴孝。

    在朝任职的官员,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丁忧,就是在申请丁忧的路上。

    短时间内,丧失了在朝堂上的话语权。

    官场斗争是残酷的,他们离开后空出来的位置,自然会被其他人补上。

    等到孝期结束后,即便是能够重回朝堂,也没有那麽多位置给他们。

    这意味着两广地区的大部分官员,未来将无缘权力中心。

    在这种背景下,低调做人成了最好选择。

    何况此时大家都在孝期,按照礼法是不能出门串联的。就算心里不满,也只能先憋着。

    现在所有的收复地区,全部都处于军管状态。此时鼓动民众闹事,那就是给官军送战绩。

    追查下来,一个勾结叛逆的帽子甩过来,顷刻间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。

    可是福建地区不一样。

    叛军没有杀过去,地方士绅的力量没有遭到削弱。感受不到切肤之痛,大家依旧盘算着自己的利益。

    「别和本侯说这些,朝廷养着你们是要做事的。

    破家县令,灭门府尹。

    难道民间流传,都是假的麽?

    究竟是不能干,还是不想干,你们自己心里清楚。

    具体怎麽办,本侯没功夫过问,总之各省都必须筹集到足够的钱粮。

    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干,反正完不任务,朝廷问罪下来,掉脑袋的是你们自己。

    根据三省的各自情况,本侯现在分派本年度的筹款任务:

    广西省地方穷,负责筹集白银八十万两丶粮一百二十万石丶糖五百石……

    广东省尚未完全收复,粮就不让你们出了,只需筹集一百八十万两白银即可。

    福建的任务最重,你们需要筹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丶两百万石粮丶三万石……

    这些数字,都是本侯计算过的。现在你们三省可以截留地方上的税款,要完成任务虽然有些困难,但并非做不到。」

    舞阳侯不屑的说道。

    不想承担责任,企图把责任想往他身上推,简直就是做梦。

    勇于任事,可是文官们自己标榜的。他是外戚,所以没必要遵守。

    如果解决不了问题,那就直接向下摊派任务。

    筹集不到足够的钱粮,那就问罪负责经办的官员,用他们的家产填补亏空。

    作为一名外戚,办事就是这麽粗爆,没有技术含量。

    「侯爷,广东地区受战争影响,官员缺乏严重,拥有完整编制的只有琼州府。

    下官就算想要徵税,也没有人去落实啊!」

    广东巡抚安庆丰当即叫苦道。

    广西和福建巡抚犯愁,还可以向地方衙门摊派任务。他这位悲催巡抚,手下人都配不齐,想要往下面压任务都不行。

    「大虞朝什麽都缺,就是不缺想做官的人。

    从朝中回来丁忧的官员那麽多,你亲自上门去拜访,让他们为家乡出一份力,总不难吧?

    现在局势这麽危险,倘若江南地区糜烂,两广福建也不可能独善其身。

    别忘了现在他们在孝期,倘若叛军杀上的来,想跑都没地方去!」

    舞阳侯冷漠的说道。

    注定要做恶人,他乾脆懒得收敛。作为一名外戚,名声坏点儿不是什麽坏事。

    反正他说的都是事实,在儒家文化盛行的大虞,所有读书人都推崇「纯孝」。

    守孝期间跑路离开,名声就毁了。别说是继续做官,连士绅圈子都混不下去。

    本质上,这就是变相的威胁。近乎明示的告诉大家,如果筹集不到足够的经费,叛军就会杀过来。

    「菜都快凉了,大家边吃边聊。

    筹款问题,问题其实不算太大。

    广东和福建地理位置优越,民间经济发达。

    只是以往朝廷禁海影响了税收,不然光这一项就能够完成大半的筹款任务。

    据末将所知,一船丝绸茶叶运送到日本或者是南洋地区,价格能够增加数倍。

    就连广西那边,也有中南半岛的贸易路线。」

    见室内气氛紧张,李牧笑着打圆场道。

    死磕农业税收,要完成筹款任务自然是困难重重。可若是把目标对准海洋贸易,缺口就没那麽大了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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