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兜兜转转，五年过去, 有些人又处在了一块儿。
林染看见他脸色就是一变。
当然，是控制不住的难看。
大概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。
不过应当从陆云起那里知道了他回国的消息。
陆云起脚步停下, 视线也在林柒脸上停下。
刚才扑了水, 林柒脸上还潮漉漉的。
眉眼处挂着水痕，是最难干透的地方，也不知道是室内暖气开的足还是什么, 脸上还有一层薄红。
今天没有戴眼镜，漂亮眉眼展露无遗, 禁欲气息褪去不少, 有种才沾染过世俗情绪的欲念感。
“真是巧。”
林柒回答：“不巧。”
然后绕过两人就要走。
“你知道陆江野订婚了吗？”
路过林染身边的时候，林染突然开口道。
林柒脚步一顿。
林染偏过头：“看来你不知道。”
林柒笑了一声，也偏过头：“你还想着陆江野呢？”
陆云起扯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。
林染脸色变得更难看。
没什么好聊的, 林柒直接回了包厢。
中途曲回舟叫了点酒，聊得兴起免不得喝点酒，结果就是结束的时候，曲回舟突然接到个电话，还要去俱乐部处理点事情，陈向松是赶地铁回去，地铁直达，柳柯祺看了下，和曲回舟顺路，可以捎带着他一起。
只是走之前又看了眼林柒，见林柒脸上红扑扑的，他还没车。
“我送他回去。”陆江野开口道，他没喝酒。
一直都是林柒和陈向松陪曲回舟喝的。
原本陆江野说也可以送陈向松回去，但被陈向松婉拒了。
“陆哥，谢谢你好意，但我还要去我女朋友家一趟，她让我给她买点东西，你就送林哥回去吧。”
于是到最后，就是陆江野和林柒一起。
陆江野车上暖风开的足，林柒坐上去之后，暖风一吹，酒气越发熏染发散。
他把脸贴靠在车窗玻璃上，眼睛盯着窗外没说话。
等车开起来好久之后，才骤然想起来什么——
“对了，我还没告诉你地址。”
陆江野淡淡开口：“走之前我问过班长了。”
问过了吗？
林柒抿了抿嘴唇，他都没注意。
“你酒喝得有点多。”
“酒味儿大？”
林柒动了动手指，想开窗户。
陆江野目不斜视，一只手伸过来，按在林柒胳膊上：“外面冷，有风。”
“哦。”
林柒乖乖应了一声，手不动了。
他低头看了眼陆江野的手，看着那只手又收回去握住方向盘，手背上青筋浮起，动作间脉路迭起，内里血液的冲击仿佛格外有劲，透出十足的力量感，仿佛一只手就能掌控所有。
林柒看着看着，那只手越发握紧了方向盘。
青筋更加明显。
下意识的，林柒伸出手碰了一下。
刹车声骤然响起，虽然是红灯，但离前面车距还有很长一段距离，后面按了一下喇叭。
林柒有些吓了一跳。
陆江野也在这时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声音低而沉。
林柒清了清嗓子：“怎么？”
陆江野一时没说话。
等红灯熄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