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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三十一日当天,谢白榆踏进小半剧场,对着一地的木棍和芦苇目瞪口呆。
不知道的以为剧场拆迁。
“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晚上十点的场通知大家下午就来了。”
覃冶逗他:“你也可以把这当我们自己的跨年团建,内容是手工制作芦苇灯。”
谢白榆的表情翻译出来大概百分之三十是“不是哥们?”,剩下百分之七十全是脏话。
但是后边来上班的每一个人第一反应都是有意思,没人跟他一条战线。
直到开工谢白榆才明白为什么,因为这个剧组特么居然只有他一个手残。
招招嘲笑得明目张胆,她从地上站起来:“小榆你跟我换一下吧,你来搭架子。你那纸贴得像糊墙。”
谢白榆想骂她诽谤,但是罪证就在自己手上提着。
旁边抓着一把芦苇草的覃冶想笑不敢笑,怕把人逗急了给自己摁草堆里。
芦苇灯不难做,用木棍搭了框架,四周贴上宣纸,装一串小灯,再把芦苇粘到顶上修剪好就结束了。
真正难的是他们要给全场观众送,全组一起上阵坐了一地,硬是流水线忙到饭点儿。
覃冶看一眼时间,把收尾的活交给丁宣,自己又翻出一叠书签。
“这又是什么?”谢白榆一下午忙出了手工活应激,目光警惕。
“这个你帮不了。”
他有一段时间不在sd签名了,人太多什么都难维持。所以特意在跨年场准备了全场签,当礼物的一部分送出去。
“但是你可以帮忙往小灯上绑。”覃冶又从口袋摸出一把小红绳,“用这个,穿书签上这个孔刚好。”
谢白榆看他跟变戏法一样一会儿摸一件东西出来,拿脚轻轻踢他凳子:“阿冶老师还准备了什么一块儿拿出来吧。”
“给你的礼物在家呢。”
什么叫一句话攻略,这就是。
覃冶看他开始假装很忙,笑得直接签错一张。他一抬手把写了一个“榆”字的那张纸揉了,跟谢白榆说:“不过确实还有个小车在后台,你帮我把做好的都摆过去吧。”
小车是他为了能一次把所有灯拿上台专门准备的,就放在化妆间门后的空地。
跑腿没什么技术含量,谢白榆一趟趟把覃冶绑好签名书签的芦苇灯都运过去摆好了。
还剩最后几个的时候,他坐在覃冶旁边等他全写完。
两个人并肩坐在剧里的小桌子后边,覃冶低头在写字,谢白榆托着腮看得认真,面前的桌角上还摆着几个亮着的芦苇灯。
丁宣的宣发职业病按不住一点,默默拍了好几张,准备拿去跟覃冶谈条件用。至于什么条件,就再说吧。
晚上返场结束,覃冶带着芦苇灯上台的效果果然很好。
他们甚至无意中卡了个时间,丁宣一看正好十二点五十九,拦了覃冶一把,数着秒帮他掀开后台的帘子。
日期跳到一月一号的那瞬间,灯控关了场灯,只剩小车上的芦苇灯亮着。
“新年快乐!”
观众纷纷惊喜出声,快门声更密集起来。
“稍等,这个小车不太好用。”覃冶费劲儿地控制着手下的小推车,但是无论他怎么扭,小车都歪歪扭扭地走不了直线,反而一卡一卡的。
谢白榆从他出来的那刻就看明白为什么了,但是手上还有两行谱子没弹完。等他弹完最后一个音符,覃冶也跟小推车较着劲回到舞台中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