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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巍难得对许澍没有敌意，他是完全不拿许澍当回事，这天中午许澍从食堂回来，就看到程巍霸占了他的位置。
“你先去别的地方坐一会儿。”程巍冲他摆摆手，好像在驱赶一只路边的猫猫狗狗。
许澍咽了口口水，同时四处看了一眼，也没看出来哪里还有空着的座位，只能先在他们身后站着。
陶乐乐坐在那里翻看小说，程巍就在一旁趴着，他越凑越近，简直要把脑袋靠在陶乐乐的胳膊上。
直到陶乐乐踹了他一脚，“滚。”
“干嘛？”许澍听到程巍黏黏糊糊地说：“乐乐，你真不想我啊？”
“你好恶心。”
“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。”
“快滚。”
程巍丝毫没有要滚的意思，他坐直了身体，手指捏上了陶乐乐的头发，“头发又长长了，真好看。”
“明天就去剪了。”
“去我表哥那儿吧，他又新开了一家店。”
“去那儿干嘛，他很奇怪。”
“我说他了，让他下次见你正常一点。”
许澍皱眉听着，垂眼看着，他看陶乐乐对程巍的态度也算不上讨厌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，他甚至还看出了一点打情骂俏的意思。
嘴里说着厌恶，是享受也说不定呢，许澍突然这么想，他又听到程巍说：“小威回来了，这周六晚上我们一起聚一聚吧。”
陶乐乐挡开程巍不停在他头上摩挲的手，“他不是在国外？”
“回来了，语言不通，待不下去。”
“那出国的钱不是打水漂了吗？”
“几十万而已，就当出去玩了一圈。”
“也是。”
几十万而已，说得好像几块钱一样轻巧，这话听的许澍简直要苦笑出声，他听到程巍在不停追问，“去吧？还有小松，我们都多久没聚了。”
“不去，我周末还要补觉。”
“怎么能不去，小威连包间都订好了。”
陶乐乐抬起眼睛，“不会像上次一样，我去了结果只有你自己吧？”
“怎么会，我让小威亲自跟你说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“到时候我让我家司机把你送回去。”
“我看你是又皮痒了，小心你爸知道了打你。”
“我追求我自己的爱情，他管不着。”
“又犯病了是吗？”
“乐乐……”
许澍听不下去了，这两人调情可以，但为什么要占用他宝贵的时间，他已经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里有十分钟之久，他走上前拍了拍程巍的肩，“同学，马上该打铃了。”
“打呗，打也是午休的铃。”
“我的意思的……”许澍语气平平，“我要学习了。”
“不行你去我班学吧。”
程巍话音刚落，陶乐乐又一脚踹了上去，“快滚！”
“知道了。”程巍恋恋不舍地起身，“你以前单人单桌不挺好的么，怎么现在必须有同桌了呢。”
许澍闷声坐下，座椅上还有程巍留下来的余温，这令他十分恶心，他仔细思考了一下程巍为什么会让他恶心，因为他是同性恋吗，好像也不是。
他看了一眼陶乐乐，陶乐乐并没有同他讲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