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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那里，如松般挺拔，如竹般出尘，远远看着像是画里的人。
“公主可用过早膳？”
“尚未。”
楚霁川笑着建议道：“现下早市还开着，公主若是有兴致不妨去瞧瞧。”
说到吃的陈岁桉的眼睛就想放光。
早市？是像夜市那般，都是小吃摊的地方吗？
说起来，她还只去过一次夜市呢。
若是早市，便一次都没有去过了。
她是一个贪睡的，没有上午的女人。
“好……”
陈岁桉兴致勃勃正打算应下。
她看着楚霁川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容，觉得怎么看怎么虚假。
他这是给她下套试探自己呢吧？
喜欢小吃摊的是陈岁桉，可不是她陈二公主。
陈岁桉直了直身子，咽了咽口水，收了收眼睛里的光，又是一副端庄大方得体的模样。
“好像听起来不错，但是本公主不食那些粗陋之食，还是不去了。”
婉拒了哈。
楚霁川看着好脾气的点头：“既如此，那去画舫上吃也是一样的。微臣派人准备各色吃食，看公主喜欢哪一种了。”
陈岁桉抬着下巴，矜持点头。
二人上了马车。
密闭的空间不似刚刚开阔的环境，陈岁桉是有些心慌的。
自从改变形体盲盒失效之后，她总觉得瞒了一个什么大秘密，和楚霁川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心虚，不敢直视他。
驾车人的技术很好，马车行的平稳。
楚霁川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两个瓷罐，预备泡茶：“公主喜喝什么？果饮子？”
一口茶不喝只喜欢果饮子的陈岁桉坚定道：“茶。”
“我不喜果饮子。”
又一次婉拒了哈。
说着，眼神不由自主往果饮子的那罐子瞟了一眼。
果饮子的罐子上还带着一只猪，这还是和楚霁川换身之后，她接送他放学那会准备的。
楚霁川一向不爱喝这东西。
楚霁川似是察觉到了陈岁桉的目光，笑了：“让公主见笑了，桉桉喜欢果饮子，因此我马车上会备着。”
楚霁川提到了她本人，陈岁桉心虚，安静如鸡。
本人只想说，勿Q。
楚霁川也并未想通过这点子事在陈岁桉的嘴里套出什么，因此她不说话，他也并不追问。
楚霁川泡茶的手法行云流水，他左手掩着右手的大袖，右手将茶亲自放在她的面前，骨节分明的手配上装茶的青瓷，如点了淡淡颜色的水墨话，看着好看又舒心。
虽没有浓墨重彩，却令人见之难忘。
给陈岁桉泡完茶之后，楚霁川给自己冲了一杯果饮子。
陈岁桉看着楚霁川面前杯盏里的的颜色，诧异又惊奇。
他何时喜欢这种东西了？
“楚大人……楚大人喜欢喝果饮子？”
陈岁桉犹豫了一会，还是斟酌着开了口。
楚霁川没有回答。
陈岁桉有些尴尬。
陈岁桉还是小孩的时候，楚霁川从来不会让她的话掉在地上，她就是蹲着挖土说这里有蚂蚁，楚霁川都会蹲在她身边和她一同看，问她在哪里。
楚霁川还是没有说话。
陈岁桉手不知放在哪里好，拿起桌前的茶喝了一口，掩饰自己的不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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