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娘娘你高兴就好……(1/2)
幻真阁有弟子出现在沈府,这事明显不小,堂堂宰相之府,皇亲国戚,勾结邪派,所谓官匪不两立,这可天下笑谈,大离丑闻,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,沈逸文辞官退隐都是轻的,便是太后娘娘都得给蒙上一层家风不正,不配为后的罪名。
这罪名对太后娘娘这等世家小姐可是奇耻大辱,要是性子刚烈点的,一时想不开,说不得都会悬梁自尽以平民愤。
毕竟幻真阁的江湖风评的确算不上好—---苍花楼也就罢了,行事虽诡,杀起人也是毫不眨眼,但总不能指望魔门好声好气,可本我堂就截然不同,一群采花贼到哪儿都是人嫌狗厌的玩意儿。
凡是有点江湖气节的江湖人都瞧不上这群玩意儿,自然谁沾上谁就臭。
赵无眠虽然口称与沈湘阁没什麽交情,但对这位危难之际伸手相助的沈家小姐还是很有感情的,这事自然得帮着瞒下,暗中处理。
而且这藏在沈府的幻真阁中人,定和宁中夏入京有关系---顺藤摸瓜查下去,肯定错不了。
两人来的时候,也没骑马,此刻急匆匆自然是运起轻功,身形在雨幕数个起落便是十几丈的距离。
观云舒撑着油纸伞,速度虽快,但伞面却是半点也没有变形,僧袍纷飞间,
歪头看向赵无眠,斜眼道:「你单单问出个沈府,其馀一点情报都没有,可是不好查。」
「天人合一后,一时之间没有适应,也就没收住力。」赵无眠也是有点无奈,他当时瞄准的可是孟君才的小腹,是想给他丹田捅个对穿,问出点东西再杀的,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一刀下去,他整个上半身都成了血雾。
「只是如此?」观云舒幽幽问。
赵无眠愣了下,而后偏头看她,露出笑容,「就这麽想让我说,我是因为他伤了你,怒火上头,才忘了手下留情?」
「你便是诚实说,我也受得起。」观云舒微微昂了昂精致下巴,「你如此说,我也高兴些,就不计较你昨天一整天不找我———」
话音未落,观云舒便忽的紧闭双唇,两人虽飞身在屋檐之上,但动作统一,
速度大差不差,彼此相距不出三步,距离本就不远,赵无眠便如此直勾勾盯着她的侧脸看---赵无眠的视线让观云舒心头稍微一跳,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麽话,
便不再继续往下说。
她移开视线,目视前方,面上不动声色,微微一笑,提前开口,封死了赵无眠的话,「若你若要问我为何高兴·—」
观云舒想说,因为我为你受了伤,那你为我生气,我自然高兴--但出家人不打逛语,不是因赵无眠替她出头,她才高兴,而是因赵无眠在乎她,她才高兴。
听着相似,但其中内涵,千差万别。这话明显不能说出口。
倘若说了,赵无眠文要问为何因他在乎她而高兴?
这话不好回答,但尼姑是不能打逛语的——.-只能避开了。
她便微微一顿,转而说道:「自然是因为人之常情。」
赵无眠眨眨眼晴,收回视线,同观云舒一起目视前方,倒是没接话。
就算观云舒说实话,也没什麽的,这的确是人之常情,又不能代表观云舒真的倾心于他,都为他受伤了,那赵无眠替她找回场子自然该高兴—--」-大大方方说就是了。
但她此言,反而显得欲盖弥彰,说者有心,听者,也有意。
两人都不说话,似是而非,难言自明的莫名氛围开始蒙绕在两人之间。
赵无眠抬眼看雨。
观云舒撑着伞,也在看雨。
一路无言,直到靠近沈府,两人自屋檐上行云流水落在围墙下。
「怎麽查?」观云舒抚平心中杂乱思绪,挽了挽几缕被雨点打湿的长发,偏头问。
提及正事,赵无眠琢磨少许,而后道:「我当初在京师,总从后门进沈府,
护卫对我也脸熟------这次我悄悄进去找沈湘阁,同她商量商量,我杀孟君才时并未隐瞒身份,都知道未明侯杀了幻真阁弟子,此刻再堂而皇之进沈府,明显打草惊蛇。」
观云舒想想也是此理,便微微颌首,「我在沈府外等你,顺带监视着周围,
瞧瞧有什麽可疑之人登门拜访。」
两人都是行动派,简单分工后便分头行动。
赵无眠披着蓑衣,一路来至沈府后院,敲敲门,便有人开门探头瞧来,是沈府后院的女护卫,赵无眠和她见过不少次了。
掀开蓑衣,露出面容,那女护卫便了然,闪身放行,笑着问:「侯爷又来寻小姐?」
「有些事寻她。」
「害,有正事何必走这小门?这地方都快成侯爷和小姐私会的小情趣了,我也年轻过,明白的——..—」女护卫掩嘴轻笑「小姐曾经差点当了皇后,京中没一个人敢对她生起半点男女之情,便是家主想嫁,都找不到适合公子-—--」-侯爷如今是圣上身边红人,若是真和小姐有什麽情缘,想必圣上也不会在意吧?」
「呵呵,应该吧,此刻说这事儿还为时尚早。」
赵无眠随口打着哈哈,没让女护卫去通报沈湘阁,一个人进了内院。
赵无眠虽然曾在沈府住过一段时间,那时为了疗伤和躲避林公公追杀,一直在内院躲着,对于沈府整体地形倒是不太清楚,但对于住着女眷的内院可谓轻车熟路。
但赵无眠也说不准那幻真阁细作是藏在内院还是什麽别的地方,因此一进沈府内集中心神,感知四周,以他此刻天人合一的五感,虽不至于沈湘阁那般方圆几里内的动静都收入耳中,却也能听到周身三丈内的动静。
沈府内院住的都是女眷,会武艺的人不多,有些女护卫瞧见他,认出身份后也没拦截,一路没听见什麽值得一提的事,便靠近了沈湘阁的那间别院,此时便听屋内传来动静。
「笨!让你们把鸡蛋夹碎,不是用真气,难道等你们爬上赵无眠的床后,也要用真气把他夹断吗!?」
赵无眠:「?」
这声音,怎麽听着有点耳熟?不是沈湘阁,是谁呢?
赵无眠一时之间有点想不起来,但说这话的人是谁不重要,这内容可是有点太·——
赵无眠觉得还是先默默旁听为好,他一个闪身就躲进别院围墙暗处,宛若壁虎般轻松翻过围墙,藏身在雨幕中,运起当初观云舒教给他的小西天龟息之法,
站在窗户外,悄悄用手在窗纸点出一个小洞,抬眼看去。
却见屋内莺莺燕燕,有八位少女。
八位少女都是面容清秀,身材姣好,就是打扮委实大胆暴露。
这才刚过年关,刚刚入春,她们便身披红橙黄绿等颜色不一的薄纱,雪白香肩裸露在外,薄纱之下便是肚兜,再往下—————
赵无眠眉梢一挑·不冷吗?
修长腿旁,摆着凳子。
板凳上皆是放着颗鸡蛋,有些碎了,蛋清与蛋黄顺着板凳面往地砖淌,有些还没有·—她们在练习什麽,结合方才话语,简直不言自明。
赵无眠眼角一抽,不过他在男女之事上,向来主张情字为先,当初苏青绮救他时,他也说了,倘若换个女子来,他都不会与其双修——-」--因此他并没有藉机偷窥轻薄这些少女,只是扫了眼便移开视线。
心中则想,刚入春就穿成这样,也不怕冷-—-定然是会武功。
沈府有女眷会武功并不稀奇,谁家不养点高手?
赵无眠想着便继续往内看。
屋内八位少女,七位都在练习绞紧之术,唯有一位衣裳穿戴整齐的女子侧躺在软榻上,手里捏着颗葡萄,优哉游哉,一副『监工』模样,显然方才之话便出自她之口。
赵无眠打量了她几眼,眉梢便紧紧起,这女子—-不就是当初在太原被赵无眠吊起来欺负的苍花楼分舵舵主,绮鹤吗?
她居然没出事·—·—
赵无眠还以为她犯了这麽大错,已经被苍花娘娘好生教训一顿,结果如今翻身一变,怎麽还成沈府中人了?瞧这模样,好像还有点权力。
那这些少女也是苍花楼弟子?
不清楚,得继续往下看。
赵无眠面上不动声色,却看屋内有少女苦着脸道:
「师姐,我们苍花楼虽是邪派,但又不是本我堂那群不知廉耻的浪荡女子,
这,这绞紧之术,别说练了,就是此刻当着众姐妹的面儿脱了裤子,我,我都羞呀。」
「是呀是呀。」有人迎合道:「而且说实在话,娘娘虽是要我等勾搭那所谓的未明侯--但他长什麽样我们都不知,侦缉司的通缉令也画得狗屁倒灶,看不下眼——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就勾搭,恐怕也难以入戏。」」
绮鹤侧躺在榻上,此刻沈湘阁不在,她就是这儿的主子,闻听此言,当即翻了个白眼,
「那赵无眠再怎麽样,也是男人-—」—--脱光了扑他怀里,他能不心动?要什麽感情基础----把这闺中秘术练好喽,他自然离你不得,而且你们难道以为这是什麽苦差事?赵无眠虽然性子恶劣,但武功身份天赋容貌皆是百万无一,委身于他,有什麽可委屈的?」
有人反驳,「话虽如此-———-但他既然这麽好,绮鹤师姐怎麽不自己上?」
绮鹤做出嫌弃模样,「我和他有梁子,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还我自己上-—」」·
我要是见了他,肯定得拿剑砍了他小兄弟,让他从未明侯变成掌印太监-—----而且我是小姐陪嫁丫鬟,在小姐嫁人之前,我绝不可没了身子,否则得被逐出沈府,
那此后,谁还能潜入进沈府这等名门大族?你吗?」
「啊不不不-—--.」有少女笑嘻嘻道:「说起来,绮鹤师姐是怎麽潜伏在沈家小姐身边的呀?这其中肯定吃了不少苦头,有一番故事吧?」
「是呀是呀,不过既然沈家小姐不是我派中人,那为何不发展一下呢?」
赵无眠觉得其实也是如此,你们来,我不心动,但要是让沈家小姐亲自过来,在他身上操练操练这绞紧之术,那他可能还真会犹豫几分。
屋内的绮鹤则眉头一竖,发起火来,「嘿,哪来这麽多问题?快练,要是再多嘴,我可就把鸡蛋换成鹅卵石了。」
当然不能让这些女弟子以为沈湘阁成了同门师姐妹--沈家人是幻真阁弟子,和贴身丫鬟是幻真阁弟子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若非如此,沈湘阁也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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